银杏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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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窗的心灵世界
文:崔建鹏 图:崔建鹏 来源:学生记者团 时间:2014-04-03 2253

  我发现了一些颇为有趣的现象:在公交车上,人们偏爱坐在靠窗的里座,然后就一路不扭头地看着窗外的风景;在图书馆里,总是靠窗的位子先坐上人,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向中心区域蔓延;在餐厅里,人们也喜欢靠窗而坐,尽管并不为了欣赏风景;在房间里一个人打发时光时,他也多会呆在窗户附近,细数窗外流淌的年华……

  人们总喜欢有窗的地方。所谓窗,不过是一块或大或小的玻璃,镶上铝合金或塑料框,俨然站立在墙上罢了,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?很明显,当人们接近窗户的时候,他们在潜意识里已经把窗偷换成了别的意象,这是一种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妙情愫。窗也就在这种微妙里成了人们生活的必需品,在人们尚未察觉的领域默默伫立了千年。

  记得贾平凹说过:“房子是囚人的。”一人处于四壁,俨然一个“囚”字。然而人又是那么地渴望被囚,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家,就要尽快找到另一个家,到了死时也要找块寸土把自己囚起来。的确,人站在旷野总有种无依无靠地莫名的不安全感;累了、倦了,还是回家的舒服。当然,人被囚久了是会掩卷,这就需要一扇窗来解闷,在自己满意的“囚室”里,享受自己满意的风光。

  而窗可以算房屋的眼睛。钱钟书先生在《窗》中写道:“门是人的进出口,窗可以说是天的进出口。”窗是一种神奇的东西,它在将人与外界隔离的同时,也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,这就是窗的可爱之处。萧伯纳说:“人生有两大悲剧,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,一个是等到了想要的东西。”窗是喜剧,因为它让你分不清究竟得没得到。他就在眼前,却也在另一边。窗是朦胧,是透明的屏障,是你挥也挥不掉、抓还抓不到的美丽。

  有人喜欢开着窗,让外面的空气混着虫鸣鸟叫流淌进来,风声雨声读书声,声声入耳;有人喜欢关着窗,任外面世界喧嚣杂乱,自己守在窗台前独赏这幕“哑剧”,心不为外物所动,意不随世事而移。

  有一些人,他们心里藏着自己深爱着的却不属于自己的一个人,他们喜欢躲在角落里看她们欢笑,看她们忧伤,看她们找到自己的幸福。他们不会靠近,也不会离开,他们就这样靠着窗遥望,只有这样,才最心安。

  也有一些人,他们每天看新闻、听广播、读报纸,每天都更新了解到的时事,但是他们并不参与其中,甚至也与自己的工作无关,他们只想了解自己生活在怎样一种环境里,自己的生活有没有变化,自己的“囚室”是不是安全。

  其实还有好些人,他们的眼前嵌着一扇窗么,看着眼前的过往,默默地站在玻璃的这头,不想去干涉,不想去触摸,只求能一直这样看着,既没有“得不到”的失落,也没有“得到了”的空虚。

  那么,从窗户往外望的人,是想隔离自己,还是开放自己呢?是想参与这个世界,还是想做一个旁观者呢?

编辑:旷野  / 审核:旷野  / 发布:旷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