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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,故将真事隐去,而借‘通灵’之说,撰此《石头记》一书也。”《红楼梦》为什么要将真事隐去?它的开篇写得不是贾府的故事,而是联系非常弱的“甄士隐”一家的故事,而甄士隐的谐音就是“真事隐”,正是“故将真事隐去”。
《红楼梦》里还写了一个人,也就是后来林黛玉的老师“贾雨村”,谐音是“假语存”。“真作假时假亦真”,真真假假,给读者留下自己思考和联想的空间。
“自又云:今风尘碌碌,一事无成,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,一一细考较去,觉其行止见识,皆出于我之上。何我堂堂须眉,诚不若彼裙钗哉?实愧则有余,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!”
古代小说,为帝王将相树碑立传的文学作品较多,而为女儿立传的文学太少。能如《木兰辞》一般讴歌女性的生命力,在古代文学史中,当属凤毛麟角了。一方面,古代女性地位不高,另一方面,古代女性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。
即使女儿有写得好的文章诗词,外人也很难知晓。比如,李清照之所以成为一代词人,只因为她的丈夫欣赏她,将她的文章传与世人。可是在《红楼梦》里面,贾宝玉将姊妹的诗词抄录在扇子上,拿了出去,林黛玉与探春,宝钗都狠狠说了他,“闺阁字样不能传”,传出去是不合礼法的。所以,《红楼梦》惊世骇俗说女性很优秀,丝毫不亚于男儿,换做现在,也是平常,可在古代这便是离经叛道的惊世之举。
“当此,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,锦衣纨袴之时,饫甘餍肥之日,背父兄教育之恩,负师友规训之德,以至今日一技无成,半生潦倒之罪,编述一集,以告天下人:我之罪固不免,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,万不可因我之不肖,自护己短,一并使其泯灭也。”
很多现在的红学家都在讨论,曹雪芹在写书之时是否有对于以前碌碌无为的日子的悔恨?我认为是有的。比如,曹雪芹就借秦可卿的托梦写了自己想到的救家族命运的方法。若是曹雪芹没有悔意,思考这些做什么?二则,元春省亲回家,看到大观园,第一句话就是说贾家太过奢靡,不可如此。
“虽今日之茅椽蓬牖,瓦灶绳床,其晨夕风露,阶柳庭花,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。虽我未学,下笔无文,又何妨用假语村言,敷演出一段故事来,亦可使闺阁昭传,复可悦世之目,破人愁闷,不亦宜乎?”故曰“贾雨村”云云。 此回中凡用“梦”用“幻”等字,是提醒阅者眼目,亦是此书立意本旨。”
曹雪芹说了,这个书且看着玩,可是,我们细细看来此书,有饮馔,有建筑,有文学,有医学,有人情世故,有机关算尽,有通达智慧,有旷达机巧,我们可以看到得实在是太多,而不是曹雪芹所说看着玩。并且,若是贾府昌盛依旧,也许会多一个富贵公子,而再是不会有《红楼梦》,曹雪芹经历的一切,大约就是为了给世间带来《红楼梦》。
“列位看官:你道此书从何而来?说起根由虽近荒唐,细按则深有趣味。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,方使阅者了然不惑。”《红楼梦》的巧妙是,写实的小说,非要写一个神话开头,或许,这只是有意“避嫌”的一种方法,与“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”的声明一样异曲同工。
编辑:王晓刚 / 审核:王晓刚 / 发布:王晓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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